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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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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療室外,瑞貝卡和四個少年沈默地看著巴基帶著k-11離開。

彼得看了看面色慘淡的少年們,又轉頭看向走廊盡頭k-11的背影,突然朝著那裏跑了起來。

瑞貝卡訝異地看著他飛快地追了上去,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。

這邊,彼得邊跑邊叫:“嘿,等等,等等!”

巴基和k-11停了下來,轉身朝他看去。

彼得跑到他們面前,喘了口氣,急匆匆地對著巴基說:“巴基,我想和他說幾句話,行嗎?”

“你最好問他,而不是問我,小蜘蛛。”巴基回答道。

彼得轉頭看向k-11,說:“行嗎?”

k-11回視彼得,說:“我不認識你。”

“哦,是的,我們的確不怎麽熟悉,不過這應該不妨礙我和你說幾句話吧?”彼得盡量露出友善的笑容,“只是幾句話!”

k-11沈默了一會,點頭說:“好吧,你想和我說什麽?”

彼得轉頭,看向仍舊站在醫療室門口的那幾個少年,想了想,轉回頭註視著k-11說:“嘿,我剛才聽到你說有一些人欺負你。”

k-11不語,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厭惡之色,說:“不,我沒有說過。”

“呃,那……好吧,我這麽說好了,我以前上學的時候,我指的不是澤維爾,而是在皇後區的學校,那裏和美國所有的學校一樣,有特別耀眼的人,也有被人當做怪胎的人,而我,恰恰就是被列為怪胎的那一類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彼得舉起雙手,在腦袋邊做了一個雙引號的手勢,“怪胎,不受歡迎,邊緣人,總之就是,我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被莫名其妙嘲笑,即使我成績很不錯,那也無法讓人們改變對我的看法。”

k-11註視著彼得,說:“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個?”

彼得沖他笑了笑,說:“我只是想告訴我,我曾經也有過那樣的日子,我能明白你的感覺,那非常不好受,感覺自己仿佛與大家格格不入,就算用盡全力都沒法改變身上的怪胎標簽。但是,”他伸手握住k-11的雙臂,“聽著,那都不重要,你得過你自己的生活,過你想要的生活,別管那些幼稚無聊的人,他們都不重要,真的一點都不重要!”

k-11猛地甩開了他的手臂,說:“你說得倒是輕巧,當你被人摁在廁所裏暴打的時候,你再來和我說,那些幼稚無聊的人一點都不重要吧!”

彼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說:“好吧,我這麽說的確蒼白了一點,聽著,k……西蒙,就算沒有超能力,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回敬那些欺負你的人。”

k-11搖頭,冷冷地看著彼得,說:“不,他們永遠不會停止。”

彼得沈默了一會,似乎下定了決心,猛地擡頭註視著k-11,說:“好吧,既然這樣,如果你回敬了他們,他們卻沒有停止的話,那你就告訴他們,蜘蛛俠是你的朋友,我就去幫你揍他們!”

k-11與彼得對視,看到了他眼裏的真誠,所以,彼得說的幫他揍人是真心的,這個認知讓他慢慢地轉開視線,說:“不,我不需要你幫我。”說完,朝著大門走去。

“嘿,我還沒說完,西蒙!”彼得追上前,抓住了他的手,“西蒙!”

k-11轉頭看著彼得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,說:“謝謝你,蜘蛛俠,我想自己能夠處理,就算……我現在沒有了控制金屬的能力。”

彼得點點頭,慢慢松開了他的手臂,說:“那個,如果你覺得蜘蛛俠不夠威風,你或許可以告訴他們,你的朋友是綠巨人,我可以保證班納博士會同意你這麽說的。”

西蒙這次沒有拒絕,說:“好!”

彼得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,說:“我覺得你應該可以過得很不錯,真的,你只是需要多一點勇氣,或者,更勇敢一點。”

“閉嘴吧!我自己會看著辦!”k-11說完,對著巴基說:“我們現在可以走了!”

巴基頷首,朝彼得投去讚許的眼神,伸手搭著k-11的肩膀把他帶出了澤維爾。

“沒想到你一個男生竟然會那麽婆婆媽媽。”

彼得轉頭,看到瑞貝卡他們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,他的視線在出聲的瑞貝卡臉上打了個轉,一本正經地搖頭說:“婆婆媽媽?嘿,我只是話多了一點而已,這個我很清楚。說起來,這可能和我以前參加學校辯論社有關,我認為我這種程度只是算是言善辯而已。”

“能言善辯?”瑞貝卡也笑了,“你嘰嘰呱呱地說了那麽多話,但是,你說的那些話對於西蒙來說,根本沒有任何用處,他需要的是,能夠對付欺負他的那些人的有效方法,而不是你說的那些什麽不重要,什麽過好自己的生活。”

彼得攤手,說:“我已經告訴他了,有效的方法。”他看向朝著他們緩緩而來的查爾斯,說:“對了,教授,瑞克多怎麽樣了?”

“已經給他註射了去除毒素的血清,他現在在自己的房間裏。”查爾斯說道,“彼得,你送他們出去後,帶瑞貝卡去你隔壁的空房間住下。”

彼得點點頭,又搖頭,疑惑地問:“瑞貝卡?”他看向了黑發少女,“你叫做瑞貝卡?”

瑞貝卡彎了彎嘴角,說:“顯而易見,不是嗎?”

“呃……”彼得看著查爾斯,說:“好,我現在送他們出去。”

“辛苦你了!”查爾斯滿意地頷首,操作輪椅越過他們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而去。

彼得目送查爾斯離開後,再一次獨自面對這些由他組織營救回來的人們,他指了指剛才巴基和k-11離去的方向,說:“大門,在這邊。”

控火少年克裏斯牽著喬治的手,說:“我們認識路,不需要你送。”說完,與倒刺少年對視了一眼,兩人帶著喬治首先朝大門走去。

彼得看著他們的背影,轉頭,看著藤條少年托馬斯和瑞貝卡,說:“你們大概也不需要我送,對吧?”

托馬斯看了彼得一眼,問:“瑞貝卡。”

瑞貝卡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麽,笑了笑,說:“抱歉,我不能和你們一起離開了。”

托馬斯註視著瑞貝卡,輕輕地問:“是因為……你說的那個人嗎?”

“算是吧!”瑞貝卡伸手握住托馬斯的手,說:“來吧,我送你出去。”

彼得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仿佛當他不存在一般,自嘲地笑了笑,默默地跟在了他們身後。

托馬斯轉頭看著身邊的瑞貝卡,低聲地說:“你確定你真的要留在這裏嗎?”

“嗯!”瑞貝卡扭頭看了一眼,發現彼得一臉郁悶地跟在他們身後,笑了笑,說:“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暫時居住而已,這沒什麽關系。”她看到托馬斯露出失落的表情,想了想,問:“嘿,托馬斯,你希望恢覆原樣嗎?”

托馬斯似乎沒有料到瑞貝卡會這麽問,他有些慌亂地說:“呃,這個……我……”

瑞貝卡看出了他心底的猶豫,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說:“別緊張,或許等你下定決心後,你來找我,我可以幫助你!”

托馬斯點點頭,說:“好!”

彼得跟在他們身後,時而看看托馬斯,時而看看瑞貝卡,越聽越迷糊,不禁開口問:“你說可以幫助他?幫助什麽?恢覆原樣?那指的是什麽?”

瑞貝卡笑瞇瞇地轉過頭來,說:“嘿,彼得*帕克,這和你可沒什麽關系,麻煩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兒?”

彼得哦了一聲,自覺地後退了幾步,說:“抱歉!”

瑞貝卡看到他眼底劃過一抹委屈的神色,轉回頭,微微抿唇,拉著托馬斯繼續往前走。

不多時,他們出了大門,彼得沒有跟上前,他抱手站在門邊,望著草坪邊與瑞貝卡道別的四個少年,喃喃:“希望你們不要再被壞人抓走當實驗品了。”

四個少年與瑞貝卡道別完畢,擡頭朝彼得方向看了過來。

彼得立刻笑了起來,對著他們揮了揮手。

然而,那四個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,就齊齊轉頭朝著澤維爾莊園外的林蔭大道走去。

彼得的手立時僵在了半空中,他略帶尷尬地輕聲說:“拜拜,各位!”

瑞貝卡轉身,朝大門走來,一擡眼,看到了彼得的窘樣。

彼得看到瑞貝卡看了過來,立刻把手迅速地放到了頭頂,假裝在撓頭的樣子,笑笑,說:“嘿,今天的天氣真不錯,我想他們步行回家,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
瑞貝卡拾階而上,走到彼得面前,擡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腦袋的彼得,說:“餵!彼得*帕克。”

彼得挑眉,問:“什麽?”

“你現在能放下你的手,然後帶我去看我要住的房間嗎?”瑞貝卡問道。

彼得哦了一聲,訕笑著放下了手,說:“哦,你要住的房間,那走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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